重型機具鏗鏘有力地拆著遠方那座比我年齡還大的橋,聲音有些嘈雜,有些新鮮,好像一首不知道是誰點播的,流行但旋律單調到只聽得清楚節奏的歌曲。
再向前走幾步,聲音越來越大,機具群高低伸展,敲擊刨切橋樑,彷彿正在進食某種非常美味的東西似的。昔日橋樑還在的時候,從此端到彼端總得繞遠路,橋樑拆除以後才明白,兩點之間,距離並沒有我想像的遠,但在火車移入地下前,橋樑曾被認為是最能快速抵達對面的通道。
拆橋工程仍持續著,應該快完成了。春分是上半年晝夜長度最平均、彼此距離最短的一天,而什麼又是橫跨於晝夜之間,可搭可拆的便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