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詩學(5)?

第六章有如此一段話:「字詞──我時常這樣遐想──是一戶戶的家屋,每戶都有自己的地窖與閣樓。普通的常識住在地面樓,總是為了配合『對外交際』而準備,待在與其他人及過客同樣的層次,這過客不曾是夢想者。在文字家屋裡,往上爬是一步步地退縮藏匿,往下到地窖,則是為了做夢,在朦朧曖昧的詞態轉變所織構的悠遠長廊裡,一個人漸漸地渾然忘我,尋覓著字詞裡無以尋獲的寶藏。

乍看唯美卻抽象的比喻,要是讓小說《巴別塔之犬》的男主角保羅來解釋,身為語言學家的他應該會把與第一任妻子莫拉的互動情況(「和她說話,我必須謹慎挑選使用的字眼,因為一些對我而言毫無惡意的話語,卻會讓她和我徹夜爭辯,逼我澄清使用這些字眼的動機」)定位成「往上爬到閣樓」吧。

不知是否為巧合,保羅的第二任妻子,即「說話簡潔又乾淨俐落」的藝術家蕾西,她的面具工作間剛好就設在地下室,而且她還保存一本記載夢境的筆記本。我總覺得,地上建物可能只佔了極小部分,深不可測的地窖才是蕾西文字家屋的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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