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城堡》小說截角(4)】 星相家

我有個疑問,為什麼霍加事後回想面對蘇丹詢問「這頭獅子會生多少小獅子,幾頭公的?幾頭母的?」,會覺得自己犯了「粗心大錯」呢?

彼時霍加坦白告訴蘇丹「自己擁有天文學知識,卻不是星相家」,這回答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蘇丹接下來卻說:「但你比皇室星相家胡賽因·埃芬迪知道得更多!」,雖然童言無忌,霍加還是擔心此話真要傳出去,恐怕把胡賽因給得罪了,他選擇沉默不言,算是表現得相當得體。其實霍加未必比胡賽因懂得多,畢竟他們涉獵的領域不盡相同,很難互相較量,本來霍加也無意挑戰胡賽因的專業權威,可是蘇丹居然拿星相學(搞不好甚至跟星相學也扯不上關係)的事物請教霍加,霍加的坦言以對,似乎沒能讓蘇丹理解何謂術業有專攻。

結果原先對星體運行軌跡充滿興趣的蘇丹,突然變得興趣缺缺,表示「如果霍加一無所知,那麼他觀察星辰是否終究只是白費氣力」,彷彿在向霍加抱怨天文學不夠實用。蘇丹在乎的實用是哪方面的實用呢?當然是關於能不能將其應用在預測「獅子的產子狀況」上。

因為『笨』,他們沒看頭頂上方運行並照耀他們的星辰;因為『笨』,對於要學習的事物,他們會先問有什麼好處;因為『笨』,他們感興趣的不是細節,而是結論。」,霍加的形容真是尖銳,沙迪克和蘇丹和初級小學生們的眼界或許還不夠寬廣,然而霍加怎麼認為男主角是「博覽群書的笨蛋」呢?姑且不論霍加覺得的那個「粗心大錯」到底是什麼,聰明人犯了「粗心大錯」,不也是一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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