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首詩(partnine)-白居易<琵琶行>

聊完「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的「此語」,接著來回頭聊聊令白居易嘆息的琵琶曲。

白居易注意到,彈琵琶者光是「信手」撥絃調音,聽起來就很悅耳了,她彈的每個音都充滿「」、「」,有一種「掩抑」、欲言又止的感覺。

對照<琵琶行并序>和<琵琶行>所描述的内容,可以發現當中存在微妙的出入:在<琵琶行>裡,彈琵琶者先彈曲而後自言身世;但在<琵琶行并序>裡,彈琵琶者在彈曲前已經事先報告過身分,彈完曲才又自敘部分往事。

白居易有可能是在知道彈琵琶者「本長安倡女,嘗學琵琶於穆、曹二善才,年長色衰,委身為賈人婦」的情況下聽了她彈的<霓裳>和<六么>,因而悲從中來嗎?

可是<霓裳>和<六么>原本都是宴樂用曲,白居易在被貶以前還曾在宮中內宴聽過,<霓裳>甚至一度成為他最喜歡的曲子。文字、音樂或許只是媒介,白居易和彈琵琶者所感受的、想表達的,應該是音樂背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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