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讀追憶似水年華套書之《在斯萬家那邊》】(18)寬容

男主角本來以為,一旦被父母發現自己拖延就寢時間,下場可能會非常糟糕,結果父親的反應竟然大出母子倆意料之外。

男主角的父親先是「繃著臉奇怪地看我(男主角)一眼」,而後不但應許男主角的睡前願望,還加碼讓男主角的母親「陪陪他(男主角)」。

之前男主角聽見大家在花園裡聊天的聲音,具體內容卻没聽清楚,小斯萬先生離開後,男主角的父母還「在花園裡單獨地坐了一會兒」,才決定上樓就寢,我猜男主角的父親突然態度變得「寬容」了,或許和小斯萬先生有關。

男主角的長輩們認為小斯萬先生「這種老相不正常,太過分,有失面子,只有單身漢才這麼老氣横秋呢;單身漢不是覺得大白天得過且過,沒什麼盼頭,就是覺得大白天長得要命,因為他們心目中白天是空洞的永晝,沒完沒了的鐘點自天亮之後就開始增多,他們卻沒有子女來共同分享這些時間。

問題是,小斯萬先生明明有個「鍾愛的」女兒,怎麼仍給人「沒有子女來共同分享這些(白晝)時間」的印象呢?

觀察男主角的姑婆、母親、外祖父所言,小斯萬先生過去有陣子曾經相當「操心」,甚至因此憔悴,儘管最近好多了,寂寞的痕跡依舊隱約可見,而這種痕跡是不輕易展示於孩子面前、不願意使孩子沾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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