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第三章<光陰的氣味>,同樣引用許多實例解釋人類如何讓氣味與回憶相互牽扯,其中這兩句話格外有意思:「氣味喚起的記憶所具有的情緒鮮明度及強度,是氣味被視為『最佳』記憶線索的理由所在。」、「與某種氣味形成的第一聯結,會干擾之後任何聯結的建立。」
接下來我要講一個足以印證上述那兩句話的故事。
升高中那年暑假,我和很要好的朋友一起搭公車到補習班試聽先修課程,記得當天我穿了一件充滿橘黃色熊寶貝香氛袋氣味的衣服,其他細節忘得差不多了。奇怪的是,從此以後只要聞到橘黃色熊寶貝香氛袋的氣味,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回憶立刻浮現於腦海,我陸續試過嗅聞其他熊寶貝品項,確定橘黃色包裝的氣味,是唯一通往試聽課程那天的……怎麼形容呢?大概是「望遠鏡」吧。
不過,我的回憶中沒有任何畫面,呈現在腦海的是一種我不曉得該怎麼精確歸類的感受,因為那是雖然快樂但不太特別的一天,為什麼我會特別記得這種莫名其妙意義不明的往事呢?
可能理想生活就像那樣,簡單到幾近平凡,但幸福快樂始終都在。回憶像在提醒我,未來值得被複製再現的,是正向的感受,而不是那一天,所以才會讓我除了模糊的概念以外,什麼景象也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