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封信<談情與理>,是十二封信中最特別的一封。<談情與理>後面多了一篇附注,回應杜亞泉先生對此信內容提出的見解。我查了一下,發現杜亞泉先生也曾就蔣夢麟先生的論點提出自己的見解。
蔣夢麟先生是《西潮》的作者,《西潮》和《文心》都是有意思的書,聊完《給青年的十二封信》、《文心》,或許可以順勢聊聊《西潮》。
杜亞泉先生認為「尊理智抑感情的倒車,至多開到十八世纪,尊感情抑理智的倒車,卻要開到原生動物的時代了。」,朱光潛先生則認為「純任理智的人縱然也說道德,可是他們的道德是問理的道德,而不是問心的道德。問理的道德迫於外力,問心的道德激於衷情。問理而不問心的道德,只能給人類以束縛而不能給人類以幸福。」
老實說,我不覺得朱光潛先生講了尊理智抑感情的人在思想上開倒車之類的話,就代表他是在暗示人要尊感情抑理智。我想感情、情緒、慾望可能是三種不同層次的概念,正因真正的感情本身帶有一點理智,才使人類有別於原生動物,選擇比生理取向更合適的方式了解自己和對方。
雖然我並非「純任」情感之人,不過我這樣的立場算不算「尊情感抑理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