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薩克斯醫師一樣，對第二十三章裡面的雙胞胎兄弟約翰和麥可居然能夠靈活運用質數交談感到驚奇。
為什麼他們會選擇質數這種除了1與該整數自身以外，無法被其他自然數整除的數字來溝通呢?假設把每個人都當成數字，有沒有可能，約翰和麥可就像數字堆裡的質數，而對方是自己眼中除了自己以外的「1」?
雖然難以體會質數背後的象徵意義，但我還記得在小川洋子的小說《博士熱愛的算式》裡，那位記憶容量只有八十分鐘的博士，將質數比喻為「有著一大片清水的綠洲」。
相較於沙漠，綠洲是相當罕見卻值得努力追尋的美好所在。和對方心意相通的時候，線索再少仍能攜手並肩找到綠洲；心意不通的時候，任何語言文字符號都猶如替荒漠添沙般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