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表面上看似在談論西施很美,多讀幾遍以後,感覺王維彷彿更想談論某種推銷行為。
西施本來就具備「豔色」,但是在越國浣紗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殊眾」到讓哪個人起心動念追求她的程度。直到經過打扮,成為吳王的妃子,西施的「豔色」才得以充分顯露,可見光有美貌,並不足以將她的能見度從「微」提升到「重」,還得另外添加包裝。
有了包裝和宣傳,西施果真成功吸引吳王目光,身分從「賤」翻為「貴」,獲得極端的「寵」與「憐」。王維寫<西施詠>,用意不是在計算吳王和西施該背負多少道德責任,所以在詩中完全找不到諸如萬惡淫為首之類的批判文字,我覺得單純研究西施從前為何美到除了吳王、越王以外的人都看不出來,也挺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