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聊到十五歲的「妾」和「郎」比以前更加相親相愛,今天接著來聊十六歲的他們如何面對關係中的新挑戰。
為什麼才和「郎」分別三個月,「妾」就覺得自己傷心憂愁到幾乎「老」了呢?因為這是她和丈夫認識以來,第一次分開那麼久。「郎」還沒遠行的時候,「常存抱柱信」講起來很輕鬆,「郎」遠行(可能去蜀地進行商業活動),「妾」才發現在「門前」等待是相當難熬的事。
「不可觸」典故出自<灩澦歌>:「灩澦大如袱,瞿塘不可觸」。五月多雨,「瞿塘」水漲湍急,又有漩渦打轉,加上「灩澦堆」在江心露出的面積並不大,行船非常危險。
小時候「郎」通常不會讓「妾」在娘家「門前」等太久,這次「妾」在夫家「門前」等「郎」,居然等到地面綠苔都生根。
「門前」看膩了,「妾」忽然注意到「落葉」,往風吹來的方向看去,她看到「雙飛」的蝴蝶。秋天從西邊帶回「落葉」、「秋風」、「蝴蝶」,偏偏少帶了「郎」。
「妾」當然知道現在還不到「郎」東返的時候,「瞿塘」水位必須降得夠低,「郎」回程順流而下再次經過「瞿塘灩澦堆」時就會比較安全。
我猜或許「郎」和「妾」已經事先約定好將來的會合地點(比如「長風沙」)。平日鮮少出門的「妾」必定是取得長輩、丈夫的同意後,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才敢放心跨區外出迎接丈夫,她確實履行了當初的諾言,以行為證明自己是經得起命運考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