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本書第七封信的時候,我一直想著已經讀了75%的董啟章小說《愛妻》,對於余哈是何方人士,以及佘梓言、龍鈺文、江岸聲、雷庭音後來際遇將怎樣,仍搞不清楚,但這就是小說神祕的地方,一堆伏筆有可能倚靠剩下的25%來解釋,也有可能不解釋,替讀者保留想像空間。至於是前者或後者,恐怕得把那25%情節讀完,才會知道了。
作者在第七封信提到的「如果我們的感官未能加以選擇、抑制並組織從『那裡』連發而至的信息,我們就會抓狂,日子很難過得下去」和《愛妻》裡余哈曾告訴佘梓言的「一個人如果不把大部分資訊忘掉的話,結果不是發瘋,就是意識被資訊擠爆,完全無法運作」,有微妙的差別。
差別在哪兒呢?余哈基本上否定完全的自由意志,他把智能視為「高級的運算式」,把高度智能視為「創意」(「某方面的運算功能特別強大」),這點和《給凡妮莎的信》作者主張「雖然腦的某一部分渉及某種知覺,但並不表示這一部分的腦『產生』了這種知覺。」是衝突的。
余哈的立場並非毫無道理,不過我總覺得有種把人類機器化的趨勢,幸好他只是個小說角色,不是當代主流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