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讀追憶似水年華套書之《在斯萬家那邊》】(28)親疏

男主角長大以後,以成人的角度形容弗朗索瓦絲為「得到主人分外的寵信」、「讓生客一見就討厭」的女僕。

先前男主角曾提過弗朗索瓦絲對初來乍到的他和他的父母特別殷勤(卻怠慢了萊奧妮姨媽),原因在於他們「同她的主人是一家人」,而且「她尊重無形中連結家庭成員的血緣關係」。所謂「她的主人」,指的應該是男主角的外公、外婆,我猜弗朗索瓦絲的親疏邏輯是這樣的:雇主(男主角的外公、外婆)為中心,向外延伸一至二親等左右為雇主至親。

萊奥妮姨媽的母親(男主角的姑婆)是男主角的外公的表妹,依照弗朗索瓦絲的邏輯,萊奧妮姨媽屬於雇主的遠親,和男主角的外公的伯父或叔父才是「一家人」,所以被排除在「連結」之外。

其實男主角在更前面一點的回憶裡提過他的家族少有「生客」造訪,除了小斯萬先生。有一陣子小斯萬先生時常前來探望男主角的外公,幾乎算熟客了,可是大家對待他的態度都很奇怪,不曉得他會如何評價弗朗索瓦絲,或許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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